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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 一觉醒来，小兮已经不在我的怀里了，我确信昨晚没有发生什么。大方的穿衣，起床，洗漱，小兮已经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。 早。我说。 不早了，快起吧，要赶路呢。 知道了，我去冲个澡。 一个老爷们，整天的洗澡，洁癖！ 准备赶路，舒服些，今天我开车，你休息吧，昨天你很累了。 她什么都没说，看了我一眼，我冲她傻傻的笑了一下，去洗澡了。 刚和小兮在一起的片刻，我甚至忘了小右的存在，这个自己睡了一晚的女人，到底怎么样了？一直带着这个疑问洗完了澡。 穿好衣服，拿好小兮的行李，去找小右，已经不在了。问前台，说是已经退房了。而且把我和小兮房间的钱也交了，出了酒店，我站在门口伸了个舒服的懒腰。小右就在车旁，等着呢，浓妆艳抹，在阳光下，尤其的扎眼。 我拉着小兮的行李箱，慢步向小右走去。小兮突然挽起了我的手臂。小右刚好回头，默默的说，快点吧，出发。 我开车吧，我说。 上了高速，我们聊起的彼此。 我是个工厂的工人，干了一年，感觉自己仿佛要在那工厂里终老，那不是我想要的，生活很难激起波澜，一池死水，丝毫波纹都没有，我不要这平静的生活。我想追逐我那期许中的生活，开着黄金版卡宴，在巴塞罗那那慵懒的阳光下的午后，看着一群人们，享受着这午后的阳光，多惬意。遮阳伞下，点一杯拿铁，浓浓的，苦苦的，回忆起那逝去的时光。想去别处，就去，困了就睡，饿了就吃。把车停在悬崖旁，与我同行的女伴，默默地看着远方，就坐的我身旁，让风并肩吹过。倘若我在工厂做下去，我就得不到这些，老是为着评些职称而焦虑，为了偿还房贷就纠结，为了不断增长的油价而闹心。 那你不要了工作，岂不是连基本温饱都解决不了了？小右问。 当我什么都没有了，我就只能得到，倘若我拥有，我就可能失去些什么，我现在这样很好，很不错的感觉，这么长时间了，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爽快了。只做自己想做的，至少在我过去的一年里，很难实现，如今，我已经这么做好几天了。 现实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，你得现实一点。 现实，现实就是我坐在你旁边，跟你说着一些虚幻摸不着边的东西。现实就是我们在这抬杠，我喜欢抬杠，我喜欢我自己这点与众不同，我更喜欢寻找我内心这些与众不同的地方，有时候，真的，没必要全世界人都一副嘴脸，有贼，有强盗，有警察，有工人，有老板，这很好，每个人都扮演着他自己。为自己缝制衣物，为自己制作面具，去扮演那个连自己都不喜欢的自己，说着，这就是现实。 你骂我。小右掏出一根烟说。 没有，这是一类人，在我内心中的很多人，都这样，我已经厌倦了别人对我说现实点。现实是什么，谁又知道。父辈告诉我，现实就是好好学习，为那一纸文凭，找个好工作，好好混，到了年龄找个对象结了婚，生孩子。现在的家长以爱你的名义，什么都要管，我就受不了，我现在这么说绝不是因为我青春期的叛逆本能所驱使着。小时候和泥玩，他们不让，说是脏；学校踢足球不让，说是耽误学习；上了初中，因为青春期的萌动，恋爱了，说了早恋，受到禁锢，现在年龄还小，等你上了大学，大学毕业后，再找好的，你学业有成，有的是女孩子，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，可那时候我的心思就是，只要她；不让打耳洞，说是像流氓，不跟个爷们似的；甚至不让打扮自己，以爱与学习的名义。很多很多，我就是不能理解，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有为人父吧。 这很正常，至少还有个人这样管着你，只要你还能选择做一个工人，而我呢，什么都不是。 你是你自己。我说。 能做自己，不是很好吗，不需要伪装。 那只是现在，谁会不伪装自己？小右。 会有的。我说。 静下来了。我踩着油门的脚已经酸了，小兮还在睡觉。镜子里她那很自然的马尾，突然很想拉过她的手，向着道边的田地里跑去，躺在草地上，望着天，从淡蓝变成深蓝，深沉的蓝。静谧的天，挂着几点星烁，小时候想着，那里也有一双眼睛，再看着我，在关注着我，就好像我一直在看着它，读属于它的故事，它的传说。 马上要到收费站了，慢速进站，伸手把卡和钱递给那女的，仔细端详这为女子，绿制服下难以遮掩姣好的容貌。我看的入神了。 走了！小右提醒我说。眼还真谗。 一个很不发达的城市，找个超市靠了边。 你们要不要去买点口粮啊，得吃点喝点，车也得加点油。你们买好了给我打电话，我去给车加油。我说。 要不你们去吧，小兮说，我去加油。 那好吧，你小心点，人生地不熟的，有什么事打我电话。 下了车，走进超市，小右挽着我的胳膊。真的好像一对情侣一样。我这不着调的穿衣方式，不正经的笑，加上小右这样的打扮，我们还真的很般配的样子。 两人推着车，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，距离与上一任前女友分手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，想起我们那些过往，还历历在目。我们因为结婚是否买房争吵，无休止的争吵，我们的爱情破裂了，因为很多人所谓的现实，而我要的，只是和她在一起，这就够了，至于房子，车子，那些都是身外之物，我以为，我们的爱情能战胜一切，但是相信的人很少。有时候我对我的爱情的理想化都有点害怕了，害怕自己找不到与我一起建立起这样的爱情的女人。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这样的爱情，很多人可以不相信，因为很难找，因为没找到，除非奇迹，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一个奇迹，那么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，我也不敢肯定我能建立起这样的爱情，但，至少让我试试。 饮料好像一堵墙，我一瓶瓶的往手推车里扔，葡萄味CICI果冻爽，果粒橙，红茶，绿茶，营养快线，水晶葡萄，酸梅汤……当一个人拥有很多回忆时，即便只是很普通的饮料，也能勾起令人回不到的过去。 城市把我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，一日又一日，折磨着我们的灵魂，让我们遗忘梦想，我猛然醒来，因为梦想。 待续 我、小瑞 |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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